全1章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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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色的少女,是游走于黑暗世界的,孤独的行者。

“又到了该交房租的时候了呢。”

她躺在客厅的沙发上,眼神涣散地望着眼前空白的天花板,明明耳边依然是到了极致的寂静,可心头不住跳动的声响却总是“咚咚咚”的,无时无刻不在向她提醒着内心的空虚——空虚到了,什么也不想去干,什么也不想去问,仿佛就这样一无是处地简单活着,就能让心里稍微好受一些似的。

但这又怎么可能呢?

名为冰室冥的少女,心中如此地想着。

明明已经是一个上了高中的人了,可幻想中丰富多彩的高中生活却并没有与之出现——或许说,这位沉默寡言的少女,从一开始就是被排除出现充圈子之外的。

她在与人交流时惜字如金,又很难给予对方想要的回应,最终变得孤身一人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,好在这所学校校风尚可,大多数学生都是规矩守本分的,倒也不至于催生出校园霸凌的存在。

这已然是不幸中的万幸了。

否则,谁也不知道她最后到底会沦落到什么下场,至少目前还能姑且在学校里混混日子,也该知足了。

话虽如此,眼下还是有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。

冰室的家庭条件很特殊,她从小父母离异,跟随着母亲一起生活。

但那个女人并不能算得上是一个好妈妈,小时候的她常常能看见母亲揽着各种各样的男人的脖子,有说有笑地往里屋中去,房门一关就是各种不堪入耳的声音悠悠传出来,常吵得她好多天觉都睡不踏实……自上了高中之后,母亲更是渺无音讯了,冰室唯一知道的是她仍然在外厮混,日子过得也不如意,但似乎终于彻底下定了决心,不再管这个唯一女儿的死活了。

……就算是向着那个酒鬼父亲求助,每个月勉强能要来的钱,也远远不够交房租的,这明明已经是这一带最廉价的出租屋了。

想到这儿,冰室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。

独居的生活,总是这么寂寥且无趣,但至少能让人感到心安。

如果不是房租的威胁迫在眉睫,她属实不想再多加思考,只想一个人就这么静静地沉在虚无之中,如此就好。

怎么办呢,有没有什么来钱快的方法……

她转了转脑子,仔细地想了想自己的特长——

学习?不行。

运动?体弱。

琴棋书画?样样不精。

听说这个时代搞个网络主播什么的挺容易火,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马上被她掐灭了。

原因无他,想在镜头面前对着这么多人说话,对她而言可比死了都要难受,更不用说靠这个来赚钱了。

至于便利店打工……

倒也不是不能去,可问题是自己最近欠下的房租实在是太多了,房东甚至放言若再交不出房租,下周就要把自己扫地出门——远水解不了近渴,哪怕是日结也完全不够啊。

思来想去,恐怕也只有那一条路可以走了。

出卖肉体。

这,是她身为女孩子的便利,哪怕是再怎么伤风败俗、再怎么为世人所不容,只要能够快速来钱,她什么都会去做的。

“……啊。”

在脑海中浮现这个念头的一瞬间,冰室只觉得自己那早就被蛀空了的心再度疼了起来,但只是疼了一会儿就恢复了空虚。

不再去理会道德的无端谴责,她从角落翻出了一架小小的落地镜来,往身前一摆,然后退后几步,站直了身子、眯起了眼睛,去仔细端详起了镜中的自己——

清瘦的脸庞、纤细的身板,并不算高的个头,以及朴素至极的穿搭——如此,便足以概括出少女的一切了。

由于平时吃得少,她的身躯矮小到落地镜可以轻而易举映出全身,单薄到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,肌肤也表现出一阵苍白,好在看着还算光滑细腻,不至于过于病弱;她留着一头乌黑的过耳短发,因为疏于梳理而略显得凌乱了些,细密的刘海被有意裁出了一条斜边,垂下来时略微盖住了右眼的眼角,让那本就漆黑如夜的瞳仁看起来更为空洞了些。

衣着打扮也是偏为随意,居家也用不着穿得太体面——倒不如说现实情况也让她体面不起来,无论是上身还是下身,都是不太合身的宽松的衣裤,由于是自己母亲遗留下来的衣服,大抵是穿了很长时间了,膝盖和胳膊肘所在的布料都被顶出了洞来;脚下更是不着鞋袜,让那小巧而白嫩的脚丫小心翼翼地踩在光秃秃的地毯上,感受着脚下那仿佛生皮一般的质感,明明不太舒适,她却莫名觉得有些安心。

这才是家里的感觉啊。

总的来看,冰室的身上还是能显现出这个年纪少女的青春与活力的,甚至可以说年轻才是她最大的本钱。

再加上她原本长相就不坏,如果愿意放下自尊任客人们摆布,把人给伺候舒服了,想必很快就能填补房租的漏洞了……不,甚至还能趁机赚上大钱也说不定,搞不好从此就能财富自由,再也不用受现实约束了。

……怪不得,网上新闻常说,女生只要沉溺在了赚快钱的乐趣之中,便再也无法从中脱身了呢。

体验过了如此简单便捷的来钱手段之后,再想让人去踏踏实实地打工什么的,岂不是笑话吗?

可绝对不能成为那个样子啊。

冰室的头脑还是很清醒的,她反复提醒自己这必须是最后一次,在解决了房租问题之后就得赶紧考虑去便利店打工,后续也只能凭借打工来攒房租才行——自己的人生还长着呢。

这么想着,她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来,点开屏幕上网去搜索起了附近的工作。

“风俗店……特殊服务……招募……嗯?”

看着看着,她的目光突然瞟到了一个新弹出来的广告上——特殊的椅子、双孔的枷锁,以及十字架式的靠背和挂在上面的皮铐,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?

好奇心驱使着她点开了广告接着看了下去。

“痒模招聘……每小时四千日元?!工作内容只是被铐在这个刑椅上挠痒痒,期间会进行拍摄与录影,只要努力配合工作,拍摄完成后还会有提成?按照观众们打赏的比例来?”

冰室眼前一亮,虽然脸上依然什么表情也没有,心底却是乐开了花。

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专门拍摄挠痒痒的视频,但这些小事如今已无关紧要,毕竟像这种轻松又多金的工作,可是提着灯笼也找不着第二家了,而且看要求似乎也与风俗店的那些尺度相差甚远——既不用出卖肉体又能赚大钱,天底下哪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呢?

那就去吧。

心念至此,少女毫不犹豫地拨打了对方的电话。

然而她却并不知道,她这自认为万无一失的一步,却宣告了另一场噩梦的开始。

一周后,同一时刻。

“有点闲啊。”

名为白羽夜见的少女,在刷完了手机上的最后一条视频后,终归是觉得百般聊赖无所事事,往床上一躺,闭上眼便开始胡思乱想了。

啊,灯光好刺眼。

如此想着,少女修长的玉腿轻轻抬起,往墙边的某处开关处一蹬,房间内的灯光顿时应声而灭,此时只有屋外那一缕月光浅映进来,依稀照出了她还算姣好的面容——白净如雪、稍染粉黛,精致的五官宛若瓷娃娃一般,而那对微微上挑的吊眼与不自觉勾起的唇角,更是显出狐狸般的狡黠与顽劣来,看着总是在坏笑;身条看着也是格外窈窕,虽然个头不高,但胸前的尤物已发展得颇具规模,再加上四肢因为常运动而呈现出优美的线条来,恰是这个年纪的少女所能展现出的最好的姿态,总让旁人羡煞不已。

当然,这般娇俏的姿容为她在学校里博得了不少人气,即便是什么也不做也能得到大家的拥护。

然而,白羽小姐所想要的显然不是这些,为了能够迎接时尚的浪潮,她便特立独行起来:拉帮结派、旷课逃学、街头厮混,几乎就是校霸的代名词。

奈何也不知怎么回事,这一位的学习成绩偏偏还算不错,因而老师也没法拿她怎么样,顶多劝告几句也就罢了。

即便如此,在外人看来无比潇洒的她,近来也有了一件烦心事。

在学校,隔壁的一班里,有一个她特别在意的女孩子——

冰室冥。

她,身材娇小、容貌姣好,留着一头可爱而零碎的短发,戴着一副呆板的黑框眼镜,平日内极少见她说话,可那种说话的腔调与软糯的语气,总让白羽深深地为之着迷。

每每看着她一个人安静坐着沉思的时候,白羽又觉得欲火中烧,只想把这一切美好的风景揽入怀里,想狠狠抱住少女那小小的娇躯,对着那软弹的脸蛋又亲又啃,想要对她做上一系列伤风败俗的坏事,想看着那平时不苟言笑的脸露出各种美味的表情……真是太棒了,小冥真的是太可爱了,为什么我就不能将她据为己有,独占这一份至高无上的美好呢?

白羽夜见,明明作为女生,却对男欢女爱之类的从骨子上就不感兴趣,却偏偏痴迷于与同龄美少女相亲相爱,乃至于产生性的冲动——这或许就是常人所说的,百合吧。

当前这个时代,女生与女生之间的恋爱也不再是稀奇事,她不想回避这一点,但却又深知一旦暴露了,多半会被女生们敬而远之,因此一直以来总是深藏着自己这不为人知的一面。

直到遇到了冰室冥之后,久违的心动的感觉再一次缠上了她,到底该用什么办法把她给拿下呢?

唯独不想对她霸王硬上弓,既没有情调又注定容易招致反感……啧,还真是一个麻烦的女生啊。

白羽不知道是在吐槽谁,只是任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,只能先暂且作罢。

之后,她重新把手机打开来,可当她正打算接着刷一会儿短视频的时候,一个突然跳出来的广告却一下子吸引住了她的眼球——

“嗯?”白羽愣了一下,忍不住凑近了些去看,“这是什么?”

出现在眼前的,是一张少女被拘束在特制椅子上的照片。

画面中的这一位,姿色昳丽、神情冷淡,却是手脚皆被束缚住的无助模样:她的双手被大开铐在十字形的支架上,双足则被一口黑色皮革的枷锁牢牢铐住,就连脚趾都被毫不留情地用细绳尽数束住,往后拉扯,使得整只脚板花儿似的绽开,使得上边所有白嫩的风景都展示得一览无余。

好美啊,而且看起来格外的……馋人。

白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,只是越看越情不自禁地脸红心跳。

但她好歹也是经常上网冲浪的人,稍一思考便明白了其中关节——说不定,自己天生就是对女孩子漂亮的脚丫感兴趣的人,也就是所谓“足控”呢,这一点她从前就有隐约的感受,如今更是可以笃定了。

不过在她看来,坦然面对内心的欲望倒也没什么不好,不然若是明明看到了感兴趣的事物,明明都已经唾手可得了,却因为所谓的礼义廉耻而装模作样地嫌弃、远远逃开,然后再在某个任何人都看不到的角落里偷偷视奸?

拜托,她才不是那么贱的人。

欣赏网络上的美足自然不错,当然除此之外,更让她感兴趣的还是去亲自把玩、折辱这对可爱的尤物的场景——试想一下,若是能将手指攀附上去,在脚心轻轻抓挠几下,届时又会听到怎样美丽的笑声呢?

光是想想,就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了。

说起来,这广告上是这么写的——“学生妹倾情演出”、“新人注册特价优惠”、“小巧玉足惹人怜爱”之类的,看来是新视频的发售宣传呢。

虽说是很小众的为了满足足控而拍的视频,偏偏白羽就吃这一套,更何况这视频的女主角也忒合她胃口了,看这脸蛋、这身材、这脚丫、这——

“哎?不对……”

然而,待她再看得仔细一些时,却惊讶地发现,这位被束缚的少女不知为何面熟得很,就仿佛平时在生活中经常出现一样……

再一思索,将头脑中的人像一一比对之后,她顿时恍然大悟——这一位,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冰室同学嘛!

错不了,虽然照片中的她没戴眼镜,但那熟悉的脸以及一如既往的冷淡气质可骗不了人,显然这人就是冰室冥无疑了。

可为什么她会去拍这些视频呢?

冒着将正脸在网上被熟人发现的风险,也非要去赚这一笔钱不可,或许是真的急着用钱,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吧……小冥啊小冥,你还真是个做事不顾后果的人呢。

“……好不甘心啊。”

少女悠悠长叹了一声,将手机随便往旁边一扔,闭上了眼。

按理说,能看到小冥所不为人知的色气满满的一面,是一件足以振奋人心的好事,可一想到自己最喜欢的人,将来可能会成为福利姬被成百上千的人用色眯眯的眼神注视,白羽的心就像被揪住了一样,说不出有多难受。

好想把这一切据为己有,无论是她的身还是心,好想让她只成为自己一个人的玩物……

想占有,想攫取,想凌虐,想宠爱。

如果不能和小冥在这世上结为连理的话,那自己存在于世的意义又是什么呢?

到底是谁想要阻止她和小冥相亲相爱?

这样的人就不该出生,那些视奸着小冥的人,全部去死去死去死去死……

不知不觉间,少女的思绪朝着非常极端的方向迈去,她的脸色也因此而变得愈发阴沉,眼看着就要走向不可挽回的路——她却突然间清醒了过来,意识到了自己似乎在想什么很危险的事情,急忙狠狠掐了一把脸,一瞬间的疼痛让她额头让都忍不住冒出了冷汗,却也因此找回了自我,不再胡想了。

“我必须,得到小冥才行。”

白羽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心。

决心让这位名为冰室冥的少女,彻底成为自己的东西。

……

冰室冥最近有钱了。

……其实也不是很多啦,刚好够用。

这个钱源自于平日的打工,在好几次参与了“墨玉工作室”精心筹划的挠痒拍摄企划之后,她总算攒够了几个月的房租钱,至少在下一次收租之前可以高枕无忧了。

至于到底拍摄了什么……谁会在意这个呢?

无非是把衣服脱到只剩下两件内衣的程度,几近赤裸地被麻绳捆绑在镜头下,任凭那些工作人员在自己光溜溜的肌肤上挠个痛快就是了。

对于寻常的少女而言,在动弹不得的情况下被挠痒痒或许确实很折磨,但像冰室这样的孩子从小就感情淡漠,肌肤也同样是相当不敏感,就算是再高明的挠痒手法,对她而言也与按摩无异。

最为夸张的情况,比如在全身被涂满了润滑油、挠痒工具齐上的堪称地狱般的场景中,她也依然可以从容不迫地冷眼旁观,不哭不笑也不闹,仿佛被挠的人并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——单就这份心态而言,也活该她能赚得到这份钱了。

话虽如此,拍摄所谓挠痒视频往往是为了展示少女们可爱的笑颜,哪怕是稍微窥见一分因受痒而挣扎时的美味表现也好,可这些却都没能从冰室的身上得到……工作室里的人对此颇有微词,倒是负责人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,当即给冰室冠上了“冰山美人”的头衔,然后在他们的直播间里大张旗鼓地悬赏能让冰美人笑出声来的方式,反而因此收获了不少人气。

不过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,毕竟如果用尽了无数办法也没法让冰室有所反应的话,她告别这个行业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。

少女自己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,于是在拍完了当天最后一个视频后,便主动向工作室请辞,到头来还是变得孑然一身了,接下来又该做什么工作呢?

“我是不是,做什么事都不合适啊……”

冰室的心中泛起了淡淡的酸楚,可她满腔的情感,竟连一丝一毫也无法流溢出来。

到头来只得默默叹气,她低头掏出了手机,开始找之后能干的兼职了。

然而,也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行业不景气,居然连续好几天都没能看到一条招聘告示,搅得冰室都有些心急了,就算是上课时间也忙着刷手机,刷到被老师点名也好几次也不舍得停下来——但是无用,事实是她就是没法找到任何一个可用的兼职,所有附近的便利店像是约定好了一样谁也不要,简直是见了鬼了。

虽说眼下房租姑且还能再撑上几个月,可谁又能知道之后又会发生什么变故呢?若是没法找到一份能长期稳定的兼职,那心里压根就没底啊。

冰室暗自腹诽着,而当她正准备再接再厉多刷几条时,一个清冷的声音却从前边冒了出来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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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冰室同学,早上好。”

明明是简单打招呼的话语,却仿佛在冰室的耳边响起炸雷了一般,令她整个人都“嗡”地颤栗了一下。

大抵是因为平时压根就没人同她说话,而这一位刚一开口就是咄咄逼人的气势吧?

难道说是恶棍?

校霸?

是来找自己麻烦的?

想到这儿,冰室只觉得心头一阵杂音响起,急忙抬头一看,这才发觉来人是一位在学校中光芒四射、却几乎与她的生活毫无交集的少女——隔壁班的风云人物,白羽夜见。

眼前的少女微微歪着头,虽然脸上的表情没多少变化,但那对标志性的上挑的狐狸眼,却正饶有兴致地上下扫视着冰室的全身,丝毫不避讳被她发现正在视奸的事实,看得冰室很是不自在,却连动也不敢动一下,垂眸低首,即便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呆板,可心底早已慌得不行了。

居然是那个白羽同学!她主动来找我了!

怎么会……到底是什么时候惹到她的?完全没有印象了!

冰室心中骇然,她又怎会不知道这一位在学校里的名声呢?

那可是全校师生都公认的长相好、脾气臭的典型,曾经有无数追求她的男生,她却一个也没有看上,反而有不少不识趣的被她好一顿毒舌羞辱,自闭的、崩溃的、退学的都有,慢慢的便成了众人所敬而远之的角色——然而与冰室自己不同,她显然是因为太有“个性”才被避开的,本人也是个在学校里足以为所欲为的存在,若是不小心触了她的霉头的话……

咿,光是想想就不得了啊!

她想得胆战心惊,却丝毫不知道,此时的白羽不仅没在想着怎么霸凌她,反而满脑子都是一些奇怪的、桃色的、下流的事情……嗯,冰室最好还是不知道好了。

一轮打量后,白羽唇角微微勾起,那对美眸也睁大了些,带着笑意与冰室对视。正当她不知所措时,白羽又开口道——

“我有事情找你,现在赶紧出来。”

冰室不敢拒绝,只得弱弱地回道:“白羽同学,等会还要上课——”

“那就翘了。”

白羽却丝毫没给冰室回旋的余地,毕竟她这一次铁了心要将这位请出来,无论怎样的借口都不会动摇她的决心就是了。

眼看着冰室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而周围的同学也开始注意到这一边,她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,便朗声说道:“这件事比上课重要得多,你要是还想赖在那无聊的课堂上——”

说到这儿时她故意停下,接下来凑上脸去贴近了冰室的耳朵,细声轻语——

“就别怪我把你的小秘密抖露出去了。”

冰室闻言一愣,眼神开始变得古怪了起来。

小秘密?什么小秘密?

难道说,是自己之前在做的兼职——

她预感到情形不妙,此刻又被白羽威胁,唯恐自己在参与特殊拍摄的事情泄露,此刻也只能乖乖地站起身来,在同班同学的注视下灰溜溜地随她离开了教室。

在她们走后,同学们面面相觑,忍不住小声议论了起来。

“你们说,冰室同学和白羽同学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啊?”

“准是惹到了那个冰美人吧,就是没想到冰室看起来这么老实的人,居然也会和白羽纠缠在一起……”

“她们就这么走了?堂而皇之?”

“怎么?你还能管到白羽不成?连老师都不敢管她呢,现在敢过去拦她,一不留神就要被当成炮灰祭天了……”

“真让人好奇啊,后面会发生的事情。”

上课铃声在学生们的议论中悄然响起了,随着老师进入了教室,屋内顿时一如既往地平静了下来,所有人也一日既往开始了课程,只是随着先前那件事的发生,他们到底还能不能静下心来好好听课,也是个未知数了。

而在另一边,学校体艺楼的某间废弃的舞蹈教室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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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进来吧。”

白羽走在前面拉开了门,优雅地邀请着冰室往里走。

环顾了四周,聆听一下附近的声响,冰室便已发现,这儿不仅偏僻,而且还安静得有些可怕,似乎在其中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有任何旁人知道。

回想起过去的那些校园传闻,所谓的霸凌……少女的心多少有些忐忑,但此刻似乎也别无选择,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便是了。

在冰室走进来之后,白羽毫不犹豫地将门反锁,似乎已将她逼入了绝境。

少女深吸了一口气,看了看屋内废弃的陈设和几条光秃秃的舞蹈杆,正了正神色看向了前方,正好与白羽对上了视线——只是这般的四目相对,哪怕没法从冰室表情中看出多少情绪来,可那眼神中闪烁着的情绪却并不假,果然只是虚张声势,强作自然么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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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羽对此只是微微一笑,随即打开了手机相册,在冰室眼前晃了一下。

“这个人,是你吧。”

冰室定睛一看,瞳孔忍不住一缩——原来白羽相册中展示的这位不是别人,正是被紧紧绑在工作室刑床上、衣衫不整的自己!

怎么会,她为什么会有这张照片……直接否认吗?这反而会暴露心虚吧,不如干脆就假装什么也不知道,连话也别和她说一句就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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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冰室没有回答,只是保持着沉默,银牙却已然轻轻咬住唇边,神色倒是一如既往的冷淡,不合作的态度已然摆在了台前;白羽可不管这么多,眼见冰室没什么反应,她又往下划了一下屏幕点开了一个视频,随即冰室便听见自己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——

“我是新人,高中生……第一次拍摄,没什么经验……我可能不怕痒,一切都听安排……能有大家的支持是最好的……嗯,就是这样……”

这无疑正是第一场拍摄时,主办方让她做的自我介绍,听起来就像是机器人在说话一样。

原本冰室不想整这一出的,也是为了“给观众们一个好的第一印象”,虽然不太擅长组织语言,但姑且还是尽全力做了一番——当然就结果来看,这个自我介绍糟糕透顶便是了……

与此同时,在屏幕上近距离出现的这一位,赫然正是她自己。

事实胜于雄辩,无论是怎样反驳的话语,在此刻注定都会显得苍白无力——视频可没那么容易造假。

说到底,早在拍摄视频的那一刻起,暴露的风险就已然开始悄然酝酿了,如今不正是这个火药桶爆炸的时刻吗?

如此看来,自己似乎真的被逼至绝境了,试想一下若是白羽将这些视频在学校里散不开来,大肆宣扬她在工作室内的那些“光辉事迹”,她今后在学校里还有容身之处吗?

……不过貌似即便是现在也大差不差呢,说到底她的处境从来未发生过根本性的改变过。

从来没有。

但若是情形变得更糟,从无人问津变得像过街老鼠一样任人打砸,也并非是她所愿意看到的。

倘若事情传出去,诸如什么“援交女”、“痴女”之类的外号就会冠在她的头上,之后便是被好人们指指点点、被恶人们肆意霸凌的日子,恐怕再过不久,自己就会迎来生理上和社会上双重意义的死亡了。

明明……还没有精彩地活过一辈子呢……

不知不觉间,冰室已经咬得嘴唇都出了血,淡淡的金属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,呼吸也随之不由自主地加重,让她真实地感受到了死亡的迫近。

但,事情总归还是会有转机的,毕竟现在白羽不还没有把事情传开去吗?

她,想必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,换言之便是用视频当做把柄来要挟自己。

“你想怎么样?”

她一直在盯着白羽,却始终给不出凶狠的眼神来。即便是这种好像带着怨气的话语,一出口却毫无杀伤力可言,只让白羽觉得懦弱且可爱。

冰室已然做好了被勒索的准备,亦或是被霸凌的准备——就像是她的所见所闻一样,有许多忤逆校霸的人都会被做各种难以想象的恶事,只不过如今这些恶事的主人公变成了她自己罢了。

却不想,白羽提的要求还是远远出乎了她的意料,令她当即愣住了——

“把你的一切,都献给我吧。”

这简直就像是逼着冰室作出奴隶宣言一样,是极具冲击力且足以剥夺一个人一切权利的过分要求,一般人恐怕连考虑也不会考虑,断然便拒绝了。

冰室也抱着相同的想法,即便打心眼里觉得“我的人生多半是完了”,她也不想去自投罗网,主动成为某人的附庸,再让任何人把她所谓的尊严与人格扔在地上,毫不留情地践踏得一塌糊涂。

真麻烦啊,虽说对人生也无所谓了……果然还是直接拒绝吗?可若是把白羽同学给惹火了……

正当冰室绞尽脑汁想着对策的时候,却又听白羽说道:“如果不是缺钱,冰室同学又怎会去拍摄这种视频呢?但如果你把人生交给了我,你这辈子都会有用不完的钱喔。”

钱……钱啊……

一想到先前自己那副被房东提着棍子往外赶的窘迫模样,再想到这几个月家里那空得都能装寂寞的米缸……她到底还是摒弃了一切拒绝的想法,嘴角抽了抽,眉眼微微低垂,满腔的情绪最终还是化作了一次无声的叹息。

看来,也没得选择了。

“需要我,做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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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了这一句后,白羽嘴角止不住地上扬。

终于,上钩了啊。

……

白羽所梦寐以求的、能够随意摆布冰室同学的权利,如今正被她自己牢牢握在手里,说什么也不肯松开。

“来,把脚放上来。”

面带着微笑,少女朝着此时正听她指令躺在地上的这位挥了挥手,而后者几乎没有一点儿迟疑,乖乖地将两条腿都高高地抬了起来,随后送到了白羽怀中,平静地看着她将自己的脚踝搁在了舞蹈杆上,随后用早已准备好的跳绳进行缠绕,手法简直娴熟得不像样,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把那对纤小的脚牢牢绑死其上,再怎么用力也无法抽脱出来了。

老实说,现在冰室的姿势并不是很舒服。

虽说是躺着,可舞蹈教室的木质地板冰凉且坚硬,而白羽又没给她准备靠垫什么的,睡上去自然不会舒服到哪里去;当然除此之外,她比较在意的是白羽那不怀好意的眼神,似乎一直在恣意窥视裙底下的风光,这实在是……过于直白了吧,哪怕是像她这样神经大条的人,被人盯着胖次一顿猛看也是会很有意见的,然而此刻似乎也只能随她看个痛快便是了。

白羽倒是很享受现在的时光,一边用指尖摩挲着冰室的小腿,感受着丝滑与温润,一边脸上乐呵呵地笑着,开心的情绪溢于言表——她很少有过这么喜悦的时候了。

“我在想,你在拍那些视频的时候,心里都在想些什么?”

她说话的同时,手指依然抠入了冰室的室内鞋后跟上,只要轻轻一拽便足以让其整只滑落。

“……”

冰室怅然地摇了摇头,不作声响。

想什么吗?

回答是并没有什么可想的。

她那时只是像人偶一样木木地躺着,任凭着工作人员把各式各样的挠痒道具往身上使,而即便是最为残忍的、最为激烈的手段,用在她身上时也丝毫翻不起任何波澜来——她感受不到痒。

应该说是天生不敏感还是心理作用呢?

对冰室而言,脚底肌肤与气垫梳齿梳的摩擦带来的只是普通的“沙沙”声,而并非是能让其他少女笑得死去活来的奇痒,长此以来,都让她对“痒”这个字产生困惑了。

能让工作室里的那些女孩子又哭又笑的“痒”,到底是什么呢?

眼见冰室又不说话了,白羽也没迟疑,直接一把将眼前这两只室内鞋一并摘了下来。

扑面而来的,是一股洗衣液与体香混在一起的芬芳,涌入鼻腔时让白羽经不住眼前一亮,忍不住仔细端详了一番——白净的棉短白袜,袜口处两层浅浅的荷叶边。

虽然性情是阴郁的类型,但这双袜子倒是出人意料地纯洁,干净得不像是穿了半天的样子,也许是因为运动量少也说不定?

总之,初次见面时便让白羽非常满意,忍不住便在脚趾间轻嗅了一下。

“嗯……”

双手捏住脚板,大拇指用力朝脚心里摁进去,软肉的弹性实在令人着迷。

然而,当她试着在脚心轻挠一阵的时候,这对尤物却一丝半点儿的反应也没有,一动不动的仿佛在装睡一般;又不信邪,五指齐上指甲在脚板上下飞速抓挠,指尖深入在足肉上划出痕迹来,若是寻常少女少不得被这一下惹得惊叫起来,至少也会因难受而皱一皱眉头——可这些却都没出现在冰室的脸上。

她只是静静的、安然地躺在那儿,目光不移地看着白羽,那张脸上只有眼睛会不时眨上一眨,勉强给了她一点儿人的气息,否则怕是真的会让人把她当成人偶吧。

“怎么会……”

白羽突然有些一筹莫展了,她突然意识到冰室在视频中表现出的这份钝感恐怕并非演技,而是她先天体质就是如此。

说来也真是可笑,一个似乎全身都不怕痒的人居然会去应聘拍摄以挠痒为主题的视频,而工作室居然还真的答应拍她了?

不怕赔得底裤都不剩吗?

如果把袜子脱了会怎么样呢?

想到就去做,白羽直接拽着袜口就把那两只小白袜摘了下来,如此一来呈现在少女眼前的便是一对秀气的裸足:圆润的脚趾颗颗饱满,粉嫩的脚板惹人侧目;通体晶莹、映光而剔透,握在手里时却又小巧玲珑;足心微陷,指尖轻触时软弹而娇柔,趾缝间的清香如今更是迎风而来,浓郁而四散,堪称视觉与嗅觉上的双重珍馐,看得白羽眼睛都直了,一时半会儿竟无法从这对尤物上挪开,好半天功夫才从嘴里吐出了一句——

“好……好美……”

这的确是有感而发了,毕竟近距离观察与在网上看视频不同,即便是清晰度再高,也远不如现实中亲眼看要来得深入人心。

更何况她也的确从没见到过保养得如此娇艳动人的脚丫,若是拿自己的脚来对比,恐怕是真的要被比到无地自容了,无论是形体也好色泽也好,各个方面都……

这等娇嫩的尤物,凭什么会不怕痒呢?

莫名而生的好胜心与嫉妒,渐渐染上了少女的思绪,乃至于她更加热切地想要把冰室变成“自己的东西”了。

于是俯下头去,目光凝视着那些趾缝间的风景,白羽将指甲轻轻扎了进去,随后上下慢慢地抠挖,时不时在脚趾根处刮挠一番——这已然是她所认为最为难熬的酷刑了。

要知道,即便是白羽这样对自己下手,在提前有所防备的情况下,依然被痒得想要缩脚,已然说明了脚趾缝乃至脚趾根往下那一块肌肤都是非常敏感的,她就不信冰室会对此一点反应都没有——

“……”

趾缝被无情地抓挠半天,冰室只是静静地看着,一动也不动,这仿佛岁月静好、与世无争一般的姿态,让白羽只觉得挫败感满满。

她实在是不服气,干脆从书包里把自己梳头用的气垫梳取了出来,在那齿梳上胡乱抹上一把乳霜之后便飞也似地朝着冰室脚心上刷去,左手也舞成爪状毫不留情地在另一只脚丫上抓挠个不停,一时间双管齐下,“沙沙”声与“擦擦”声不绝于耳,按理说都已经这样狠命去抓挠了,她应该能马上听到少女可爱的笑声才对——

但却什么也没有!

没有歇斯底里的笑声,没有几近疯狂的挣扎,甚至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回应……冰室只是歪着头,一副疑惑不已的样子,大抵是在奇怪白羽这么卖力是在捣鼓些什么,自己却像根本没有感知到脚的存在一样,仍凭她怎样玩弄与欺侮,却始终不动如山,脚板只是顺着抓挠的动作微微晃动,甚至偶尔还会主动张开脚趾,欢迎那些个密密麻麻的齿梳在其间钻个不停。

岂有此理,岂有此理,岂有此理……

白羽越是拼命地挠,反而心里越来越急躁了,她实在难以想象自己会在这种地方受到挫折。

心急之下手上力度便大了不少,结果似乎是太过用力弄疼了少女,那脚丫吃痛地往后缩了一下,让白羽一时间眼前一亮,只觉得也许有戏——但也仅此而已了,之后的挠痒依然对她全无效果,反倒让她觉得有些怪无聊的,忍不住便大大打了个哈欠。

眼见这一幕的白羽,终究还是不可避免地破了大防。

这家伙,真的完全不怕痒!

她还是人啊,哪有人被这样子虐过一遍脚丫后还能面不改色的!

她的心是铁做的,还是说有着钢铁之躯?

明明脚底摸起来那么柔软,明明……

难道怕痒的地方并不是脚底?

白羽心中猜测道。

毕竟每个人的身体情况都不一样,如果以自己的认知来随意揣测显然并不合适,说不定冰室就是那种其他地方都很怕唯独脚底不怕痒的人……想到这儿,她又俯下身去,将手顺着衣服下摆深入进去,试着去抓挠冰室的纤腰与两肋,那些个柔软而顺滑的肌肤触摸上去的手感实在迷人,可……可就是没法让她笑出声来!

甚至还是连一点儿反应也没有!

要知道,冰室此时只是双脚被跳绳牢牢固定,双手可是完全自由的!

可几番抓挠之下,她非但没有一点儿要缩手防御的意思,反而顺从地将双手高高地举过头顶,俨然把腋下的那些肌肤也大方地让了出来,像是在请客吃饭一样,向着白羽发出了无声的邀请;白羽又岂能忍受这样的挑衅?

自然是气急败坏地朝着温软的腋肉抓了上去,甚至整个人都要压在少女的身上了——当然,同样是手感舒适得不行,可冰室就是毫无反应,那黑框眼镜下闪烁的灰瞳只是静静地、安然地看着,无法流露出一丝半点儿的情绪,无论是喜悦还是慌张。

她真的……无懈可击啊……

三番两次的试探并未占到丝毫便宜,饶是自尊心强的白羽此刻都有些泄了气。

显而易见,除了少女身上几处最私密的地方之外,白羽依然将其全身都摸遍了,就是没法让她感受到痒,乃至于因为痒而笑出声来。

作为调教来说,失败得很彻底呢。

“白羽同学,想看到我笑吗?”

冷不丁地听到了冰室的疑惑,白羽只觉得心中烦闷不已。

结果不应该是这样的,不应该少女一边娇笑着一边卑微地向着自己讨饶吗?

只有这样,她才能够去激励自己,去认真地侵吞、蚕食着名为冰室的少女,身上的一切美好,让她哭、让她笑,让她像条可爱的小狗一样卑微乞饶,然后再关切地施以怜爱……直到让她成为“自己的东西”。

明明应该如此才对的,但事情的发展却已然证明了这一位并不是什么好摆平的存在,既然如此——

“不,我只是想让你感到痛苦罢了。”白羽站起身来,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冰室,“我对你今天的表现,很不满意。”

绑住了脚踝的跳绳被解开,冰室默默地重新将鞋袜穿好,然后站起身来,正打算再向白羽说些什么时,放在裤袋里的手机却突然“嗡”地响了一声。

她取出手机来看了一眼,在看清楚屏幕上的数字时,顿时只觉得体内血液都仿佛被冻结了——原来就在刚刚,一笔陌生的汇款直接打了进来,数值不多不少,整整十万日元。

这,莫非就是说好要给自己的酬劳吗?

没想到,白羽同学和传闻中的不大一样,本质上还是个好人呢,明明自己没做多少事却被给了那么多的钱,想来还是有点不好意思,也许日后得好好地向她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。

说起来,这些钱如果用来交房租的话,至少可以再坚持四个月——

不对。

账户?汇款?

察觉到了情况的些许反常,冰室猛然抬起头来,不可置信地发问:“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账户——”

“以后每天放学后的时间都交给我。”

白羽并没有回答冰室的疑问,反而转移起了话题:“你的那个房子我会帮你退掉,从此以后你只要和我住在一起上下学就行了——放心,该有的钱一分都不会少你的,毕竟你可是我最爱的人啊。”

“……爱?”

这个对冰室而言无比陌生的词汇,一说出口反而让她更迷糊了,显然是不知道白羽对自己这份所谓的“爱”来自何方。

白羽对此只是微微一笑,也不解释,而是温柔地将少女小小的身子拥入自己怀中,感受着胸口这团火热尤物,情不自禁地脸上绯红。

然而,冰室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感情,她只觉得被柔软所拥抱的感觉实在热腾得很,忍不住就要躲开,却还是被白羽所紧紧拢住,丝毫不肯放手。

终于,抓住你了。

冰室仿佛听到了冥冥之中,传来了这样的话语。

紧接着耳垂便被白羽轻轻咬住,随即飘来一阵低语——

“我表达爱的方式,就是这样的喔。”

话音刚落,却是毫不留情地深吻上去,很快便两唇相接,诱人的嘤咛声很快便掩盖住了一切的声响,渐渐便让少女的意识整个沉溺其中,这香甜的、宛如蜜泉一般惹人陶醉的气味……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
怀中的少女并无反应,只是单纯地一味接受着,可白羽也不在乎这些了,她只想要一亲这华美无比的芳泽,于是便更加霸道地去索吻、亲吻,丁香似的小舌如同小蛇般钻入少女的口中,左右肆虐、上下攫取,将所有的涎水、津液吞没其中,再将对方的舌头勾过来深深吸住,越发用力之下,很快便让冰室有了浓浓的窒息感。

啊……啊啊……这就是被亲吻……这就是爱欲……

但却什么都感觉不到——或者说,即便感觉得到也只是浅层的欢愉。

然而正是这一点点微弱的爱欲,似乎也能稍稍滋润些少女的内心,让她多少有了些心动。

想要去爱。

这便是名为冰室冥的少女,内心深处最为朴素的欲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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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全部都,交给我吧……”

唇分,吻别,白羽如是向着冰室说道。

……

在那天之后,冰室那一成不变的日常被彻底撕碎,从此似乎变成了白羽的跟屁虫,二人无论上学放学都是形影不离,就连课间也一直腻在一起——除了上课之外。

因为二人属于不同的班级,所以不得已只能在上课时分开。

“小冥,放心吧,等升到了二年级后我们一定能在一起的。”

又是一次课间,白羽信誓旦旦地朝着冰室说道。

“嗯,我相信白羽同学。”

冰室顺从地点了点头,温驯得简直像一只被领养的小狗。

如果没猜错的话,白羽所说的应该是升高二时分班的事,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笃定二人就一定会被分在一起。

不过也随她去了,毕竟这一位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随心所欲,搞不好她还真的有办法影响分班的结果,让二人能顺理成章地一直待在一起也说不定。

话说回来,其实冰室心中一直不太明白,像白羽同学在学校里这么受欢迎的人,到底是看上了自己哪一点呢?

就算说是一见钟情也太奇怪了,她可不认为自己的长相能比得过同年级的其他女生,尤其是戴上眼镜之后更是一副土里土气的样子,就算是冲着脸来的也不至于选择自己……

到底,为什么呢?

冰室实在想不明白,索性也不去想了。

毕竟,抛开这些天周围同学们异样的目光不谈,白羽本身对她还是很不错的,无论是衣食住行都替她考虑到了,因而现在也算是吃穿不愁,整个人没有后顾之忧的样子,宛如一个被包养的富豪小姐一般——唯一让她感到困惑的,大抵是那些每日的“调教”吧。

白羽似乎很热衷于把玩她的脚丫,但却总是因为自己不怕痒的体质而感到烦恼。

为此,白羽采取了一系列的手段,包括拍打、抓挠、按摩之类寻常的手段,也包括一些不寻常的——比如说,在脚底涂满了温热的山药汁之后再穿上袜子闷上一个小时,最后再脱下袜子用热水洗脚,与此同时再顺势按摩一下足底的穴位,其间穿插一些恶意满满地抓挠与抠挖,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弄一般……

老实说,冰室觉得这一切并没有什么意义,她的脚也并没有因为这些事变得更加怕痒。

倒不如说,如果真的有手段能让她的脚变得敏感,那早在拍视频的时候工作室的人就已经做了,哪会轮得到白羽呢?

在冰室看来,这一切不过是白费功夫罢了,只是白羽对此乐此不疲,让她一时不好意思指出来,只得默默地受着,感受着脚心慢慢发热,身体似乎也因为这些按摩而变得舒服了不少。

“做这种事情,真的有意义吗?”

终于有一天,再又一次跟随着白羽回到家中之中,一如既往地被要求脱掉鞋袜递过脚丫时,冰室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。

对此白羽只是微微一笑,道:“你照做就行,反正钱也不会少了你的,对吧?”

这句话倒是让少女全然无法反驳呢。

于是冰室只得放下这一切,俯下身去将脚上运动鞋的鞋带解开,然后手指一勾鞋帮,就让那只小巧的白袜脚丫从中显现出来,随后乖乖将其递到了白羽的手中,任她随意地端详把玩,自己则是静静地看着,感受着足底被触碰时微弱的触碰感,以及被山药汁浸润多日后略微的发热……仿佛胸中正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,要被唤醒出来了?

那到底是什么呢?

少女不明所以,只当是最近陪着白羽胡闹得太累了,暗自感慨着是不是应该多休息一会儿;后者倒是全然不自知,只是兴奋地搓了搓手,将冰室的右脚接了过来,双手微微握住。

“我开动了。”

虽说对于白羽而言,也并非是第一次仔细欣赏这对尤物了,可也不知为何,每一次的注视都能让她心中涌现起初见时的新鲜感;捏在手中时又柔若无骨,揉着揉着就忍不住把脸贴了上去,让那足底软乎的质感与淡淡温热治愈疲惫了一天的心灵;鼻尖轻点足心,闻到了少女那好似茉莉的体香,以及混着洗衣液滋润后薰衣草的芬芳,这等美味,哪怕只是嗅上一下都足以令人精神大振——这天底下还能有比这还要更美妙的事吗?

想来应该是没有了吧……白羽心想着,随机将冰室右脚白袜的袜口往外拉了一些,直接褪到了脚心处,看着那些个粉嫩肌肤映入眼中,少女的心中是说不出的愉悦感——然而,这份愉悦很快就化作了点点的烦闷没入心神之中。

兴许是好几天的调教仍未有进展,让她略显焦躁了些,虽说事实上她也足够有耐心了,但面对冰室时真可谓像在面对一座冰山一样,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可以切入的点。

就像是眼前这只如此娇柔而可爱的脚丫,不管怎样触碰也无法让它一如预料地挣扎起来,仿佛在把玩一件精美的模型一般——那自己为什么不去买个真的模型玩呢?

不就是因为想看到小冥对自己手指做出的反应么?

幻想中的娇羞少女是那样的惹人怜爱,可真实的她却是一个缺失了激情的可怜人……说真的,白羽都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在白费功夫了,说到底这种手段真的管用吗?

能顺理成章地把小冥变成她自己东西吗?

这一切都还是未知数。

姑且还是先动手吧,先用毛刷在她足底上涂上山药汁——

这么想着时,右手已经习惯性地去拿毛刷了,左手则是顺势托住那只小脚的脚后跟,再自下而上地一直刷到脚心处,看着那玉润的半只脚板逐渐被白浊液所涂遍,整体反映着一道诱人的光时,白羽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,随后把那卷得好似甜筒一般的上半卷袜子轻轻一摘,如此便让五颗水晶葡萄似的圆润脚趾们也见了天日。

毛刷直接往趾缝中一怼,然后再狠命地上下刷刷,自然是让每颗脚趾都浸润其中;再往下刷一番脚掌,虽说因为不怎么出门缺少运动而显得软塌塌的,但也丝毫没有减弱这一处的独特魅力,尤其是涂上山药汁之后通体亮晶晶润莹莹的样子,怎么看怎么都让人觉得可口……当然,如果不是怕舌头被山药汁麻到,白羽说不定真的会凑上去吮吸舔舐起来,如今她需要做的只是等着山药汁开始在那只脚板上发痒,除此之外只需要安静地当个看客就行。

忙完右脚上的活儿之后,冰室的左脚也被一并抓了过来,两只并在了一起,都被扒去了鞋袜变得光溜溜的,那白里透红的足底肌肤,看着便是格外馋人。

白羽如法炮制,将两只脚丫都给刷得亮亮润润的,端着欣赏了一会儿之后才恋恋不舍地帮冰室把袜子穿了回去,意在将山药汁的药力好好地闷在这两只脚底上,一点儿也不漏出来——这倒是有点像叫花鸡的做法呢。

做完这一切之后,白羽也算是心满意足了。

眼见着冰室仍有些木讷呆滞的样子,她只是嘿嘿一笑,直接扑上去一把抱住了少女小小的身子,直把对方毛茸茸的脑袋就往自己的胸口靠。

然而毕竟白羽没有那么宽广的胸怀,这突如其来的一拥只让冰室感到脸被硌得慌,又因为白羽抱得实在太紧、太过拼命,整张脸都被埋进了那硬邦邦的身板上,呼吸……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了……

“唔姆……”

软糯的声音出口,因堵塞而显得沉闷。

“哎呀,抱歉呢小冥,刚刚有些太激动了。”

感到胸口的萌物开始了挣扎,白羽这才意识到自己抱过了火,连忙把手松开,这才让冰室得以好好地喘气。

此时少女那张小脸已是憋得通红,小舌头不受控制地微微吐在外,炽热的鼻息一阵一阵扑着白羽的脸,那水汪汪的灰眸依然在静静地看着她,可眼眸中流露出的困惑已然要满出来了——这幅呆呆的、憨憨的,好似不太聪明的小动物一般的表现,反而是最能吸引白羽的一点,每每看到时都忍不住心头狂跳,很难忍住不扑上去好好痛吻的欲望呢。

冰室到底还是忍不住开了口:“白羽同学,我想问——”

“喊我的名字。”冰室不客气地打断并纠正道,“我们可是恋人啊,恋人之间哪有互称姓氏的道理?我可以一直喊你‘小冥’的喔,你也应该喊我‘夜见’才对。”

“……夜见同学,我想更多地了解你一些。”

冰室一如既往地安静地看着她,又说道:“如果说只是夜见同学一味地对我好,而我却只是看着的话……也太不公平了些。我、我想知道你喜欢的东西,喜欢做的事,以及喜欢的——”

“没有那种必要哦。”

白羽再次打断,没好气地摆了摆手:“小冥已经把自己献给我了,如此还不够吗?若是真的想为我做些什么,等会儿的‘调教’还请好好表现,把最棒的表情留给我吧,亲爱的小冥~”

最棒的表情……这样么……

冰室低下了头来,她又何尝不知道白羽想看的是什么呢?

当初工作室的人也经常对她这么说——“被挠了就好好地笑出来吧,哪怕是装模作样的也好,不自然的笑也好,只要能笑……”

可她无论多么努力、多么拼命地去挤出笑容,终究还是僵硬得完全不像是真人的笑,弄得自己嘴角抽搐了还不算,最后呈现出来的效果更是连差强人意都达不到,终究还是让所有对自己抱有期待的人失望了。

她……她并不想这样,不想再接着重蹈覆辙了,对于白羽同学也是如此——虽然白羽同学不仅强吻了她,还做了一系列让她感到非常奇怪的事,但她看得出来这一位是真心实地对她好的,这份占有欲同样化作了爱欲支持了她,让自己觉得活在世上终于有了可以存在的意义,这样还不好吗?

“啊,已经到洗脚时间了呢。”

白羽一看手机,感到时间差不多了便转身朝卫生间走去,不多时便打来了满满一盆的热水,又给冰室搬来了一条小凳子,让她坐着泡脚,自己则是蹲在了泡脚盆前拿着擦脚巾笑眯眯地候着。

干脆地脱掉袜子,让微微发烫的水没过脚踝,刹那间升腾的热气仿佛窜入了四肢百骸,一下子让紧绷的神经变得松懈了不少,直让冰室惬意地闭上了眼,好好地享受起了这一刻的美妙时光;而白羽则是轻柔地捧起了那对泡在水中的玉足,指尖时不时触动脚心,温柔按揉、轻点着足底的穴位,时不时抠挠着趾缝,刮弄着足心,一点一点满怀爱意地对待着可爱娇俏的脚丫,即便手法相比于真正的足疗师傅相差甚大,可光是这份专注与深情就已然让冰室有些按捺不住了,心声“砰砰”不止。

也不知怎么的,冰室只觉得白羽今天的动作似乎格外温柔,这是在爱抚吗?

脚底似乎也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,对于外界的接触感好像确实敏锐了一些,能够感觉到白羽的指甲在脚心抓挠时被扰动了的肌肤……也许是错觉吧?

毕竟从头到尾,她都一直没感觉到所谓的“痒”到底是什么呢……

嗯?痒……痒?

又一次在足心的挑动勾抓,然而与前番毫无动静不同,这一次能很明显地看见那些个脚趾颤了一下,随后虽然马上恢复了平静,但只要在那脚心处抓挠一番时,还是能察觉到脚板的微微颤抖,像是在忍耐着些什么一样。

眼见此情此景,白羽顿时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,但却丝毫不作言语,而是默默地加快了手上抓挠的动作,舞成爪状的双手左右开弓,飞也似的在冰室两脚的足底嫩肉上肆虐——

“唔啊,嗯嗯嗯……”

从少女的口中很快吐露出一些意义不明的话语来,眼神中也带上了一抹惊诧——这,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?

对于冰室而言,“痒”这种感觉无疑是陌生得很的,甚至由于几乎从未遇见过它的存在,乃至于痒感第一次找上门的时候,她竟还浑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只是觉得脚底上某些奇怪的刺激让身体情不自禁地动了起来……然而那股痒只是一个开始,待到白羽彻底卸下了温柔的面目、开始以冷酷的攻势对着少女的那对嫩足下手时,更多的痒感便自脚底一下子袭来,并且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,当即便让冰室微眯的双眼忍不住睁大,瞳孔一阵颤栗,俨然是受得不轻。

有点……麻麻的……酥酥的……这种感觉……痒……

“来吧,笑吧,好好笑出声来吧。”

白羽乐得见到冰室这般窘迫的样子,情不自禁地便让手上动作更快了些,同时愈加热切地盯着冰室的脸庞,俨然是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到更多美味的表情——然而事实上她却还是失望了,因为痒归痒,少女的脸色却始终不变。

或许脸色确实是红润了些,眼眸确实氤氲在雾气中,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,但归根到底,无论是哭还是笑,那张小小的嘴巴都是不会有任何反应的,包括眉头也是,皱也绝对不会皱一下。

怎么会这样呢?明明都几乎要大功告成了……

“嗯?”

然而,原本颇受打击的白羽,在仔细观察了一番冰室的反应之后,似乎还是发现了些许的端倪。

受痒之后,她的脚丫在颤抖,脚趾亦不受控地蜷缩,那浸没了热水而淋漓的玉足,此刻便像是突然有了感知一般,会下意识地开始躲避她的抓挠了。

如此看来,与其说冰室是对痒不敏感的体质,倒不如说她缺失了大部分的情感,表达感情的通道也被封闭,就连喜怒哀乐的表情都无法浮在脸上,而是被强行闷在心里,恐怕就算再怎么痒她也是没法笑出声来的。

……原本以为小冥是一位冰山美人,如今看来冰山似乎并非她的本色,而本色实际上是无情么?

听不到笑声未免也太无趣了些,不过白羽如今也想通了,若自己是真心实意喜欢着她的,那么这些个缺点想必也能好好地包容下来。

想到这儿,她心情一时也放松了不少,估算着时间似乎也差不多了,便捧起她的脚丫来细细地擦干,随后再用足膜包裹了起来,最后也不管冰室怎么样,自顾自便端起洗脚水去倒掉了。

只留下了惊犹未定的冰室小姐,躺在沙发上不住地喘气。

“啊……啊啊……啊……哈……”

少女小小的脑袋,似乎还没理清楚自己的思绪。

只是觉得,刚刚被白羽同学作弄得真的好痒……从未有过的体验,身体在受痒之后下意识便做出了反应,发出了许多不妙的声音,连她自己听了后都感到奇怪得很,只觉得是不是哪里生病了——然而回过神来之后,冰室猛然意识到那是真正的痒感,是她过去十多年的人生中从未有过的感受,如今却悄然找上门来了。

初受痒时只觉得难受,被抓闹的地方总会一阵酸麻,连绵不断,仿佛有股电流直往体内激窜,并且愈演愈烈,隐隐有一发而不可收拾的气势在;但在逐渐习惯了之后,她反而越发的食髓知味,只觉得这股子麻人心神的怪异感受,意外的让人感觉很轻松,就仿佛……飘在云间一样?

然而痒感并未在足底游离太久,不多时便弥散得一干二净了。

一切好似又重归了平静,偏偏冰室的心却始终静不下来,她的思绪仍停留在白羽纤细的指尖所停留的触感,那炽热的、温柔的,仿佛要将坚冰融化的某种力量,似乎已经没入了她的身躯之中,用发痒的记忆无时不刻地提醒着她。

好想,得到痒……

不知从何时开始,少女的心中已然只剩下了对痒的渴望了,而她竟真就耐得住寂寞,就这样两眼迷离地坐在凳子上发呆,直到窗外的暮色彻底消退,夜幕已然笼罩之时,她才突然回过了神来,发现自己沉溺在名为“痒”的幻象之中的时间,已经是相当之久了。

“该上床睡觉了。”

映入眼帘的是穿着睡衣的白羽,宽松的短袖与浑然一色的衬裤搭在一起,一对白净的脚丫踩着棉拖从门外走了进来。

此时的她俨然也是有些困了,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,而在看到冰室的一瞬间却来了精神,先是久久地打了个哈欠,随后朝着眼前的少女伸出了手:“来吧,我们把睡前的最后一步也做了。”

冰室点了点头,乖乖地被她牵着手拉上了床。

按照约定,冰室的放学后时间是被白羽买下来的,她自然可以在这个规定时间内对冰室为所欲为,甚至包括同床共枕这种情侣间才会做的事。

就算再怎样迟钝的人,在此时此刻也能多少猜到白羽的心思了,偏偏冰室缺失的情感让她对这种事也会抱以无所谓的态度,任对方怎样摸怎样玩,脸上的表情也不会有丝毫的变化就是了。

当然,白羽并不讨厌这一点,毕竟若冰室的个性过于强大,反而很难去掌控呢,过去一段时间的相处已然让她几乎摸透了冰室的脾气,该怎样去玩弄、怎样去调教之类的,已然是熟练在心的事了。

至于现在——

白羽将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,只觉得眼前的少女此刻格外的惹人怜爱。

虽然已是睡觉的时间了,但与白羽不同,冰室并没有穿睡衣的习惯。

平时都是和衣而睡,而在炎夏时,她又舍不得空调的那点电费,睡前往往都是脱到只剩下内衣裤,让大片白花花的风景显露出来……但,从前是独居,就算脱个精光也不会有人发现,可如今与白羽住在一起的时候她却依然如此,我行我素毫不自知,倒是让白羽好好地一饱了眼福。

啧啧,这纤柔的裸肩、酥胸、侧腰、胳膊腿,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馋人,只觉得冰室班里的那些同学暴殄天物——与这样一位美人同坐在一个教室里,他们又是如何忍住不去和冰室搭话的?

更不要说是去孤立了,换做是白羽的话爱护都来不及呢。

“真美啊……”

情不自禁地将心里话说了出来,看着冰室疑惑地歪了歪头,可爱的俏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红晕,白羽便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欲望,直接把她一把给抱在了怀里,脸蛋狠狠地在对方的胸口上蹭来蹭去,像是要把少女的体香也顺便带走一样。

“唔,这样有点难受……”

冰室被抱得有些喘不上气来,却并没有多少反抗的意图,而是任凭白羽吸了个痛快后,才被对方恋恋不舍地放开了。

随后,她又听到白羽这么说——

“小冥,你睡床头,我睡床尾。”

冰室顺从地爬上了床,枕着床头柔软的羽绒枕躺了下去,随后把双手轻轻放在了自己小腹上,闭上了眼,似是已打算好好享受这个夜晚了。

眼看着冰室已然躺下,白羽便迫不及待地往床尾躺了下去。

定睛一看,那对小巧的脚丫正好摆在自己的眼前,白嫩嫩的脚板早先被温水润得晶莹剔透,如今看着更是水灵得很,玉莹莹的惹人怜爱,真不知道到底是冰室小姐天生丽质,还是白羽这些天坚持不懈的爱护起了作用。

总之,今天一如既往,也该到品尝美味的时候了。

想到这儿,白羽便不再迟疑,直接将冰室小姐的脚丫揽进了怀中,双手紧紧抱住,脸对着那白嫩的足底便狠狠贴了上去,鼻尖也顺势在足心处一点——

“呜姆……”

低沉的闷哼声从少女的鼻腔中漏了出来。

很奇妙,也很让人心驰神往。

此刻,冰室能够感觉到有什么湿湿软软的东西贴上了足底,顶开了紧闭的趾缝,在其间奋力地钻动蠕动,顺带来一股微弱的……痒?

她一时有些不确定,只觉得这股“痒”正在脚趾与脚掌之间游离,所过之处,皆是仿佛撩拨到了心尖之上的、让人捉摸不透的刺激与快感,让她情不自禁地呼吸加重,脸上的两抹红霞也随之越发变得晃眼。

“哧溜哧溜……”

从自己的脚边传来了好似吸面条一般,令人倍觉神奇的声音。

白羽俨然也舔舐得很卖力,抱着冰室那小小的脚丫就往脚趾缝里伸舌头,此刻眼神仿佛都要拉丝了,真像是在享用一道大餐一般,何等的全神贯注、矢志不移,就想把这对玉足上的一切尽数吞入腹中,好好消化。

说起来,小冥的脚底肉舔起来未免也太软了些,肌肤也是光滑得很,几乎没怎么费力便从脚尖舔到了后跟,想必是平时疏于运动所养成的吧?

她不认为光是自己这几天的养护,就足以把这对嫩足养到食品级的水准,显然是因为小冥本身底子就不错得很——就像是一道美味的食材,即便不加任何调味酱料,哪怕只是单纯地水煮一番,其口味也依然能令人拍案叫绝。

显然眼前的这对脚丫,正是无需养护亦能诱人无比的一道食材。所有的保养,锦上添花,让它愈发美好,唯有天生丽质才是难自弃的。

真幸运能够品尝到这样的美味……

这么想着,舌尖的力道慢慢强硬了起来,很快便在眼前白嫩的脚板上留下了不少亮晶晶的水痕,即便是这微弱的灯光下亦显得格外醒目;不仅如此,在专心品尝那些蚕豆似的玉趾时,白羽还不忘伸手在脚心处轻轻抓挠,或是食指在脚掌肉中间抠弄一番,搅动着此间一切的风云,看着原本平静的足底上泛起湖水一般的涟漪,心中别提有多兴奋了。

那对玉足一开始依然毫无反应,而随着舔舐与抓挠动作的越发大胆,也终于多少有了些动静,慢慢不自觉地抖了抖脚趾,向内收缩了几分,远远看去便像是两朵正在凋谢的小花一样……当然,凋零什么的可不是白羽所允许的事,她只是舌尖轻轻在脚趾根处一舔,脚趾受痒便会情不自禁地舒张起来,于是足花再度灿烂地绽放,而这一次又被毫不客气地掰着脚趾,再也不肯放她随意躲藏了。

“呜啊呜啊……”

冰室有些情不自禁,声音也不太受自己的控制,连她自己都很惊讶自己有时的叫声——为什么会如此娇媚、如此诱惑,全然不像是平时自己的样子?

一切只能归咎于白羽那高超的舌技与手法,几番作弄之下,足底被弄得红红的烫烫的,热度本身就是快感的代名词,更不用说时不时的舔舐与抓挠在肌肤上无情造作,仿佛有不少沉睡的神经因此而激活,兴奋地对此做出反应,让少女倍觉娇羞、倍感害臊……

脚丫上,名为“痒”的冲动与刺激,亦随之变得越发明朗和清晰。

如果说先前还只是若有若无的微小冲动,如今却愈演愈烈到有些让人难以忽视的程度了,甚至还一度牵扯出了不少焚身的欲火,令呼吸都不自觉沉重了许多。

奇、奇怪。

为什么今天会……身体的感觉……如此奇怪……

少女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。

她只是被动地受着,感受着脚丫趾缝之间那越发令人难耐的痒,很快便演化为足以让精神为之颤栗的刺激,最终连一星半点的思绪也被吞没,脑子里便只剩下了痒了。

好痒……好激烈……可想要笑却就是笑不出来,她只是通红着脸,目光含泪,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,却无法释放出任何可听见的笑声来——自然,那积聚心中流淌已久的快意,不得排解、不得流露,在少女那始终僵硬的脸颊之上,展现出的是一片冰冷与死寂。

但这并不代表,她真的无情。

牙齿在打架,并非因为天冷而寒颤,却是因足底的痒而磨出的快感;瞳孔在颤抖,一时间不知道该看向何方,瞟过一眼,那宣布买走了自己人生的那位少女,依然孜孜不倦地品尝着自己的脚趾……感到大脚趾都被白羽含在了嘴里,又是舔舐又是吮吸,体内一股子心痒难耐的躁动,以及突生的想要逃离这儿的冲动,皆是前所未有;但另一方面,小腹中的爱欲也随之催动,这也同样是她所从未体验过的、费尽心思也叫不出名字来的一种感觉,但……非常奇妙,只觉得身体浮在云中,并且越来越高、越来越远,想要绝顶……不对……这个非常不妙的词……呜……

耳畔时不时飘来恶魔般的低语——

“其实,小冥的脚是很怕痒的吧?就算不用忍着也是没关系的喔,尽情地笑、尽情地闹就好了,就算尿一床我也不介意哦?”

“唔嗯……”

听得冰室俏脸通红,只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——白羽同学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,能让她总是能若无其事地说出这些羞耻的话语来?

然而不得不说,这声声催魂一般的话语,看似不可理喻,却偏偏对此时的冰室很是受用。

毕竟脚下的痒感是如此磨人,她现在光是忍着不去发出怪叫声就已经竭尽全力了,谈何再去抵抗这耳边的淫语呢?

好痒……好难受……

仿佛被她这么一说,脚底顿时痒得更厉害了,实在令人不得不怀疑白羽的话语中是否挟带着魔力。

偏偏这一位还是不依不挠——

“为什么不笑出来呢?总是忍着又有什么意思呢?”

说话间,白羽的指尖抚触更加温柔了几分,满怀着爱意去轻轻摩挲着脚趾肚、脚掌这样略显憨态的地方,再用指甲勾弄一下脚心,惹得冰室情不自禁又“呜啊”了几分,娇小的身子忍不住又颤了颤,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——停下来?

住手?

还是一些怒骂的话?

到头来却依旧什么也说不出口,她只是睁着眼干看着白羽把自己的两只脚舔得玲珑剔透、涎水淋漓,似是从食品变为了艺术品,就连她自己都不住地看呆了,实在难以想象这居然是白羽干的好事。

“其实你心里很喜欢的吧,这种痒痒的感觉……不要忍耐了,全部释放出来吧,让我听一听……小冥的笑声……”

恶魔正在蛊惑人心,诱导着冰室一步步犯错。

感觉……越来越奇怪了……

“……夜见同学,果然只是个喜欢脚的变态吧?”

冰室忍不住侧身过去,眼前出现的是白羽同学干净的脚丫——纤细、有型,轻盈小巧而肤色白皙,微凸的脚掌与深陷的足弓相连成了一条完美弧线,白里透红的脚心惹人眼球,趾甲的白月牙在灯光下闪闪发光,粉嫩的趾头此刻随着正主兴奋的心情而微微摇晃,看着好像……的确挺可口的。

难道说,现在的白羽同学正是抱着这样的心情来品尝的吗?

“真的……有这么喜欢……嘛?”

她看着眼前的那对尤物,忍不住抛出了这个灵魂问题。

“那当然。”

白羽暂时停下了品尝的动作,微微笑道:“只要是有关小冥的一切,我什么都喜欢……我可是,深深爱着小冥呢。”

“为什么呢?”

冰室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问出口了,但她就是想某个笃定的、足以让人感到安心的回答——

“我想要,成为那个能够让你笑出来的人。”

说到这儿时,白羽正了正神色,一扫先前那副痴迷陶醉的表情,转而以炽热的而虔诚的神色,一转攻势,整个人爬上了冰室的身子,双手一撑床板,最后以一个居高临下的姿势,同她四目相对。

“我想,占据小冥的一切,无论是身还是心,也只有小冥才能抚慰我、满足我,能让我有一种身体里的血液还在流淌的、活着的感觉。”

“所以,小冥——”

言至于此,白羽感到自己的脸庞也逐渐火热了起来,但她还是鼓起勇气将心里话说了出口——

“与我,一起做吧。”

说话时,少女的眼神始终死死地钉在对方的眼眸之上,但凡冰室起了逃避的心躲开视线,她都打算强行将对方的脑袋掰回来,强迫着对视——她虽然喜欢冰室的个性,但却并不乐意见到逃避的表现,无论如何都应该直视内心了吧,亲爱的小冥。

来吧。

时机已然成熟。

即便是被拒绝,也没关系——

她会一直舔到小冥答应为止。

这一次,可不仅仅是舔脚这么简单了,全身上下——私密亦或是不私密的地方,对于白羽而言都没什么区别,需要的不过只是单纯地舔舐,一鼓作气地在小冥那神圣的身体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,仅仅如此就已经足够让她感到心满意足了……然而,冰室却还是缄默着没有回话,她的心中早已被拧成了一团乱麻,尚未消去的快感与即将被搞得一团糟的危机感,带来的也不只是焦虑与不安,还有一点小小的……期待?

思绪回想到了这段时间的经历。

没有饥饿,没有寒冷,没有寂寞。

不会再有上门催租的房东,亦不会有为吃下一顿发愁的烦恼,并且天天都有人陪伴——哪怕陪伴的代价,是同白羽同学做一些变态的事情,她也觉得是应该的、正常的,并且主动积极配合着玩弄。

毕竟,白羽同学失去了她还能过上从前的日子,但自己若是不再被白羽同学喜欢,还能剩的下什么呢?

即便抛开这些不谈,单纯地听自己的心声,她也惊讶地发现,自己似乎无论身心,都牢牢地依赖上了白羽同学呢。

已经,无法再安静下来了。

大腿在颤栗着,心神亦是如此,得益于先前情欲的酝酿,从足底而来遍布全身的快感,几乎要融化掉一切的理智。

此时此刻,冰室虽未能回应白羽的要求,但也默认了后者对自己身体的处置,释然地闭上了双眸,安静地开始了等待。

等待肌肤被触动时掀起的激情。

等待私处被撩动后加急的心跳。

等待舔舐,等待抚触,等待交合。

足尖微微地翘起,足趾们花儿似的绽放,似是在渴求着这份快感,主动朝着白羽的手中送去,而后者亦是欣然在这粉嫩的足心处施以温柔、轻抓慢挠,激起那珍馐尤物的战栗与退缩,却到底还是坚定地停了下来,让那少女的指尖再度揉了上来,于是轻轻地发出娇叫,唇角抽搐一阵,可到头来却还是没法笑出声来。

但这一切已经无所谓了。

只需要尽情地贪欢享乐,就可以了。

最终,在这越发暧昧的灯火下,两具娇躯激烈地贴合在了一起。

此刻皆是不着寸缕,唇与齿在相互的碰撞,少女们丁香似的小舌在对方的口腔间互相索取着爱欲,与此同时,桃源之间的交错激荡着越发高涨的水花,更是让整间屋子都透着情色的气味……

“啪嗒。”

随着一声清脆的关灯声,屋内的一切便无法可视,只听得屋内靡靡声一阵,引人浮想联翩。

一夜,无梦。

……

一段时间后。

日子依然是平常的日子,作为学生的校园生活可还久得很,只不过总是形影不离的二人俩在学校内出现时实在过于显眼,引得无数人忍不住侧目去看,越看越是觉得不可思议,只觉得这世界未免太过魔幻了些。

可不是嘛,校内最不起眼的土包子,居然会和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的霸道校花混在一起——而且看起来,她好像并不是白羽的小跟班?

依据在于白羽是主动环抱着冰室的胳膊并排走的,一边走一边脸上还带着幸福的笑容,距离也实在……太近了些,与其说她们是朋友,倒不如说更像是在直接交往了。

……实在是难以置信。

“小冥,许多人都在看我们呢。”

白羽笑眯眯地向着冰室开口。

“嗯。”

冰室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的简短,只是脸上已然情不自禁地飘起了小红云。

“他们一定都是嫉妒我能够独占小冥,所以才这么眼巴巴地看着我们。”

说到这儿时,白羽故意抱得更紧了些,显得像是整个人都贴在了冰室的身上,随即下巴搭在了她的肩膀上,轻声耳语道:“当然,小冥永远也只能是我的,我一辈子也不会把你给放开的……”

“嗯……”

这是当然。

冰室心底如此想着。

说起来,近来随着时间变动,有许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——比如说,假期过完,两位少女都升到了二年级,而分班时竟幸运地分到了一起,甚至还是班内同桌的关系,这无疑给了两位小情侣更多可亲密接触的机会……怎么说呢,在这看似平静的教室内,可有许多的暗流正在悄然涌动啊。

就比如说这一节课。

“三角函数具有三个定理,接下来我们来学第一个……”

数学老师正在讲台上激情地讲着新课。

可台下的某些同学,却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守规矩。

“……”

看着白羽期待的小眼神,冰室咽了咽口水,随后乖乖地把自己脚上的室内鞋脱了下来,连带着小白棉袜也顺带褪下,一并折叠好交到了对方的手中。

随后,脚丫轻轻地翘起,脚后跟搭在了白羽的大腿上,此时也以一个比较别扭的姿势安坐,微微侧身,打算接着听课。

而白羽,自然不会放过这一道送上门的大餐。

她微微一笑,右手扳住了这只小巧的脚板,大拇指在柔软的足心处抠弄一番;左手则是让手指们一一对应,直往少女无垢的脚趾缝中去,插入之后再钻一下刮一下,很快便惹得冰室面红若血,腹中咕噜。

痒感缠身之下,眼泪都要忍不住落下来,身子亦痒得发颤,她却只能被动地噙住泪、忍住声,拼了命也不想让老师发现一点儿异常,唯恐被当成奇怪的人——虽然周围的同学,早就已经这么觉得了。

这堂课至少还需要持续半个小时,冰室能坚持到下课吗?

又一节体育课。

“嘿咻……”

俩人从例行的跑操中脱身了出来,进了一间废弃的体育仓库后锁上了门。

看着白羽笑眯眯地拿出了几根跳绳来,冰室也只得认命地背过身去,任凭被绑了个驷马倒攒蹄,随后被扔到了体育软垫上,扒下了鞋袜、亮出了玉足,接下来又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偷吃行为……

诸如此类,比比皆是。

教室、食堂、操场、礼堂、部室,办公室、卫生间、更衣室、舞蹈室、体育馆、保健室……

只要是学校里能够想到的地方,总少不了看见这对娇小的倩影。

她们的足迹,留下的痕迹,到处都是,几乎都要成为了校园传说——

“哎,你听说了没?学校里有些教室的门不能乱开,里面在闹鬼!”

“真的假的?我问过老师了,没有的事呀?”

“是真的!有一次我路过一间教室时,就亲耳听到了里面传来了女孩子的……很让人一言难尽的声音!可当我推门进去看时,里面却什么也没有……”

“听你这么一说,好像也是,我也曾经听到过几次……”

“该不会,是曾经冤死在学校里的某些女学生,她们的鬼魂来复仇了吧?”

“不会吧?这事听起来也太离谱了吧。”

像这样的议论就未曾断绝过。

而作为当事人的白羽与冰室,对此则是一笑置之。或许对于这对新的小情侣而言,这带着些许刺激与趣味的日常,才是她们所梦寐以求的呢。

今后,也会一起走下去的……

对吧?

—— 完 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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