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:(3)哥哥的自白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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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姚峻洹还是一个可爱Q软的糯米团子的时候,他们家迎来了新的成员,那就是他的妹妹,姚致冉。

小小的他被高大伟岸的姚爸抱着,姚爸的大手握着他的小手,隔着医院的玻璃壁,指着育婴室里刚出生的娃娃,告诉他,“那个就是妹妹呀,俊洹。”

还处于懵懂的他,看着那个被棉被包着,小脸蛋皱巴巴,双眸紧闭的女娃,搂紧爸爸的脖子,摇了摇头,眼睛圆溜溜的朝姚爸嘟囔,“不要,不要,她好丑。”

这么个人儿肿么可能是他妹妹呢,审美观认知已经有的姚小哥拒绝。

他还记得妈妈曾经牵着他的小手温柔地抚摸她圆鼓鼓的肚皮,告诉他里面住着妹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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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的他看着妈妈恬静美好的表情,好奇的摸了摸,还得到肚子里的妹妹回应呢,一跳一跳的,妈妈说,那是妹妹在跟他打招呼,妹妹会很漂亮的,还要他保护好妹妹,做大哥哥呢。

所以,他一直盼啊盼,终于等到妹妹从妈妈的肚子里出来了。但是,妹妹都不漂亮。妈妈骗人的。

姚爸看着儿子撅着嘴,说着孩子气的话,哈哈大笑起来。他双手捏捏了姚峻洹的小鼻子,宠溺地说,“妹妹刚生下来呢,过几天就漂亮啦。”

姚峻洹歪着脑袋,皱着眉头表示深深地担忧。

姚爸看着姚峻洹小大人的模样,不由掐了掐儿子嫩嫩的小脸蛋,“走啦,我们去看妈妈,跟妹妹说拜拜。”

姚峻洹乖乖地点头,小小的手贴着玻璃壁,奶声奶气地对里面的小人儿说“妹妹,再见。”还叮嘱她,“你要长地漂漂亮亮的噢!”

姚爸拍了拍儿子的小屁股,装作生气样,“你这小坏蛋!”

嬉笑中,父子俩就朝医院走廊走去看望姚妈了。

还在𫄶褓中独自闭眼熟睡,留着哈喇子的小女娃对着这一切丝毫没有察觉。

……
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对妹妹产生不一样的感情呢。

姚峻洹也不知道,他只知道当他发现这个事实时,已经来不及纠正了。

如脱了轨的列车,呼啸而过,越跑越远,最终泯灭收场。

那个丑巴巴的小娃娃,慢慢得变成白嫩软糯的小女孩,梳着小冲天辫,齐刘海,睁着大眼睛扑扇着睫毛,红扑扑的小脸蛋映衬得她更加白皙柔美。

她会粘着他,奶声奶气地叫他哥哥。

她会蹭着他,跟他一起去院子里胡闹。

她会陪着他,窝进他的怀里要他读安徒生童话。

仿佛在她小小的世界里,他是她所有的支柱,所有的一切。

他偷偷溜去玩了,她会帮他忽悠爸妈。

他打架受伤回家,她会掉着泪,呼出气帮他吹吹。

他背着书包上幼儿园,她会乖乖搬张小椅子,坐在家里院子的门口,等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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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童年时光是甜蜜温情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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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他们渐渐长大,弟弟出生了,乖宝去上幼儿园了,他去上小学了。

两个人的玩闹变成了三个人。

姚峻洹顿时觉得妹妹不再围着他转,而他的生活重心也被作业同学老师包围。

无忧无虑的日子好似转啊转的就溜走了。

……

待到他初长成青春期的时候,才惊醒于妹妹在他的梦中与他巫山云雨。

看着自己疲软的下身,和床单上一滩粘稠的液体。

姚峻洹遗精了。

从那时起,他看着妹妹娇俏的小脸蛋,带着审视,疑惑和痛苦。

他开始渐渐疏远她,装作陷入沈重课业的忙碌,忽略妹妹伤心的眼神。

他不再单独和她呆着,总要有弟弟在场。

他不再听她说身边发生的趣事。

他不再和她出现任何亲昵的举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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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那段时间觉得对这些最莫名的要数妹妹了吧。

她明明什么错都没有,却要承担这些,害怕、担忧甚至是敏感。

她会时不时的用无辜清澈的眼神望着他,而他却只能视而不见,避开她的目光,转身回房。

她太美好了,如阳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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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太黑暗了,如深渊。

所以,等待他的只能是万劫不复,而她的日子没了他还可以开开心心的过啊。

再后来,弟弟被送往北方上高中。

没了弟弟的插科打诨,她又开始形单影只。

每每望见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,他都觉得他的心在痛。

可是他不能啊,这段畸形的恋情,只能一直在心里上锁,见不得光。

单单她坐在他的身边,闻着她清新雅致的气息,他都觉得他的下身硬得发疼,胀得发痛。

他只能隔三差五趁着她不在,听爸妈和弟弟说起她的事,冰冷的俊脸才会勾起笑容。

他只能在深夜凌晨摸进她的房间,隔着月光看她安静乖巧的睡颜,在她的额头留下一吻,才离去。

他只能在画室门口,悄悄的伫立,看她围著白色的围布拿着调色板随意涂鸦。

这些,大概她都不知道吧。

最终打破僵局的是什么呢?他好像也记不清了。

似乎是有次她贪玩胡闹,被欺负了,泪流满面的回家撞上正要出门的他。

她抽噎着嗓子,朝他扑来,搂着他喊,“哥哥。”

温软绵柔的怀抱瞬间充斥着他所有的感官。

罢了罢了,就让他陪着她,让她肆意的过吧。

然后他们又回到了小时候只有他们两个的日子。

单单因为电视上一个搞笑的镜头就可以再沙发上玩闹。

单单因为绵绵冰上香甜的芒果酱就可以相视而笑。

单单因为有她,就足够了。

只是姚峻洹望着她无邪单纯的笑靥,心里爬满了沼泽。

欲望随之也越来越重,无数次的梦回都是她赤裸着身子勾起细白的腿儿与他交欢。醒过来,都在懊恼自己的龌龊。

所以当姚爸问他,要不要出国读书时,望着她不舍的小脸蛋,最终还是点了点头,离了她。

对不起,我亲爱的妹妹,我爱你。

对不起,我亲爱的宝贝,原谅我。

望你,珍重。

就这样,他拉着行李箱,挥别了爸妈,挥别了她,飞往大洋彼岸。

—— 完 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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